我在Y家裡,正在收行李準備遠行。衣服一沓沓的放進行李箱疊起,與各種生活什物分門別類放好,拉上固定用的鬆緊帶,一切維持完美的靜力平衡。Y放了一個熊熊玩偶和一個有點扁掉的米菲兔玩偶到我的行李箱裡。打點停當,我們一起下樓等車,客廳裡放滿了民國80年代風格的家具,Y的爸爸陷在旁邊的檀木大扶手搖椅裡,洋溢著滿足笑容,時不時對我們笑笑。Y和我如孩童般打鬧,她時不時攀附到我身上,我不斷把她放下來,當車子抵達時,我們吻別。
Y送我到客運站,客運在我面前關上門,我死命向司機揮手,但司機並沒有打算停下,只是不耐煩的瞟了我兩眼然後開動車子。我不死心,拖著行李箱衝刺,騰出的手往車頭亂揮,嘗試讓司機停車,但司機加速並把車頭往外撇,消失在車陣之中。
黑夜中下著雨,我感到懊喪,因為這是唯一一班前往花蓮的客運,現在我完全不知道如何前往花蓮。回頭看,Y早已消失,空蕩的路只有我一人,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跑出了這樣遠的一段距離。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火車站,聽說這時間還有開到花蓮的火車,我決定碰碰運氣。火車開得很慢,車廂擠得水洩不通,我在車上遇到我媽,她也不斷詢問我如何前往花蓮。我看了看Google 地圖,我們正往花蓮方向前進。火車從地下鑽到地上,田野一片漆黑,連星星都沒有,只有無盡的雨打在樹上、軌道上、車頂上。火車開得極慢,甚至沒有車輪與軌道接縫處撞擊的穩定喀喀聲。我再次打開Google 地圖,定位點早已轉向,我們正往最偏僻的海邊前進,花蓮早已淡出視野。我完全不知道怎麼去花蓮。
我心情低落的從回籠覺中醒來,發現自己不小心又睡了兩個半小時,過度的睡眠讓腦袋像泡爛的抹布腫脹而不舒服。這個夢更更加深了對生活的無力,我也懶得再躺回去把夢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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