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筆電的風扇聲越來越大了,在靜謐的辦公室裡營造出了一種「蟬噪林愈靜」的況味。
看了譚蕙芸寫的《家鎖》以後,我漸漸有種感覺是百年孤寂裡那種旋風般的幻滅消亡,就是在描繪一個家庭毀滅的故事。有許多場景在不久的將來很有可能出現在我身上。
突然有種想法:暴力是不是可以做為一個行為/事件的維度,而非單純的二分。也許人類的每個行為、自然界的每個事件,都蘊含了一些暴力的成分在裡面。
今晚想自己靜靜的聽古典樂,所以我決定推拒所有可能會需要長期聆聽其他樂種的活動,如剪頭髮、朋友的house party。
同事小孩滿月,洋溢著一股生之喜悅。我在想為什麼人面對傷痛悲哀憤怒之時,會有那種想要延緩或壓抑情緒,甚至告訴自己「情緒只是我對事件的某種解讀」,而感到喜悅開心時卻不會。這樣的反應,不就代表我還是處在那種隱惡揚善、避免不適的框架裡面嗎?
早上經過寧安公園,一位與我相向而行的婦人突然止住腳步一臉嫌惡的看著長凳底下,順著她的眼神我看到一隻大約是70%我手掌大小的老鼠在底下,尾巴搖曳。我面無表情地繼續行走,那位婦人躊躇一陣決定換道而行,老鼠則往外看了兩下決定跳往花圃深處。這場三方會面,好像只有我維持了原定的道路,覺得有成就感。
公司的學妹表示可以做我和某位前輩的友誼橋樑。確實我覺得那位前輩非常厲害,細心、思慮周密、邏輯嚴謹,一些歪七扭八的要求都能找到合理的解決方案,我也覺得能交上這個朋友不錯。但學妹的表示讓我感受到一種說不出來卡住的感覺,首先是,我不認為我跟前輩的相處需要特別的橋樑,畢竟我沒有想要增進或推展甚麼,一切順其自然即可。包含與學妹的交情也是,她終究是同事,我並沒有想與之發展私交或成為好朋友,維持一個方便合作的友善關係即可,雖然她現在的關心有時會讓我覺得層面和力度過了,雖然也有可能是她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把距離拉出來。再來是(這點可能略aggresive)為什麼她覺得與我及前輩的關係足以承擔這件事情?我不確定她在前輩心中的印象(雖然她們都是台大心理偶爾也會談笑風生),在我心中也還行,但斷定自己能行使這件事還是讓我覺得有點武斷。總之,要委婉地想辦法跟她保持一定距離並拒絕這項服務對我來說是一件耗腦的事。
早上刷廢片,一個男子藉著寫笑話要脫口秀演員講上台求婚,我腦中有個聲音告訴我「該感到感動熱淚盈眶了」。但我還是不可抑止的覺得「蛤,可是我想看到真正機掰的笑話耶,真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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