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11雜記

     夢裡我感到手上沾著東西,往下一看原來是兩片應該是鋸床上拔下的鋸葉,左手一個右手一個嵌在前臂上,以直徑來看目測陷入手臂的深度應有兩三公分。我想要把它們取出,於是我舉起右手銜住刀刃,慢慢地旋轉將鋸葉取出。鋸葉有倒鉤,我發現我左臂的肉不斷被翻出,除了紅色的肌肉以及四濺的鮮血外,還可以看見白色的脂肪球,他們沾在刀刃上起著某種潤滑作用。我就像生化人褪去生物外皮一樣的任由皮肉翻濺。我認為我應該感到恐懼或疼痛,再次一點應該會很煩躁這種奇怪的事情竟然降臨在頭上,但夢中的我毫無感覺,平靜如許甚至如處理例行公事一般的撕扯著皮肉。快速動眼期結束,我徐徐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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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茶水間看到一隻蟑螂,我嘗試著召喚恐懼的感覺,想要回復小時候看到蟑螂手足無措的樣子,未果,恐懼好像也是一項挺耗能的事情。權衡了一下,我拿起衛生紙把牠壓死包覆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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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卡夫卡的寫作是把噩夢寫進現實,但我覺得卡夫卡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寫實作家,他把生命的噩夢本質描寫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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