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謙家喝酒,一群朋朋先行告退。空啤酒罐陣列的影子緩緩爬到牆上,還坐著的人被酒疹纏身,夜晚的尾巴對年過三旬者來說已太過靈活,蛋餅做不出來的我們只好把走在這片土地上遇到的絆絆磕磕給嗝出來,三三兩兩的。
J賺了錢,但生活一片空虛;C覺得創作被侷限。在我看來人生都已進入平流層的人還是有他們的痛苦,酒精把五官給糊了,獨留下特別清澈的黑眼珠,隔著他們的眼珠我能看到純淨的痛苦與焦慮。我試著用某些辭令分析並同理他們,但那些話就像敷的不牢靠的面膜一樣,啪的一下又掉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我把轉職失敗的結果講了出來。無業了一年半,才發現人要消失在世界上真的沒有很難,一年的過曝讓我幾乎無法顯影,像個透明人在挨家挨戶的敲門。My dream is drying out. 原本以為講完會有酸酸的感覺,沒想到我竟覺得如釋重負,好像終於可以誠懇的面對自己了。
杯子的投影越來越長,長得像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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