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202408

    中共的網絡審查員應該是最不用擔心被AI取代的職業之一,在這個文字獄可以牽連上千上萬人的國家,一端是傾上億人之力,用盡各種修辭、諧音、藏頭加密解密;另一端則是官僚的狐疑猜忌、個人好惡,甚至是心情天氣。可以說是臣下與君王、僕與主間的角力或是耳鬢廝磨,我要說、我不說;我有說,我沒說;你有罪,你無罪。AI絕無可能有辦法參透這種雜揉了權力、關係以及文字的藝術。

憑欄一片風雲氣,來作神州袖手人。 清·陳三立

    散步時看到美國在台協會(AIT)的白牆,以及站崗的警察。我想這應該不是為了我這種小屁民設計的防禦工事吧?那堵完美,高四五公尺的厚實白牆,我無論如何不可能翻越,更遑論破壞。世紀帝國的村民拿著刀子捅城牆,大概幾百一千下能把一堵牆弄倒(視科技而定);我想像著自己拿著小刀攻擊這面牆的畫面:第一下捲刃,第十下翹曲,三十下手麻,五十下刀子斷掉,而牆可能也就出現一個小缺角。在思想上懇切地與牆面交流後,我讚美了這堵牆的完美無瑕,把意念放回埋在蔓草中的康寧路一段。

和同事的社交,或維持辦公室的宜居氣氛算是情緒勞動嗎?

中年人的某種智慧、態度或特點就是:能夠摸摸自己的頭然後說:"All good my man, all good."

要怎麼知道神不是惡的,撒旦不是善的呢?在定義之初就已經把兩造釘在光譜之上,也太獨斷了吧,說不定神造人就是想看人痛苦失落。

梅爾維爾(Jean-Pierre Melville)的電影《費爾休的長子》無止盡地開車穿越美國。看這句話的時候我在想魔獸世界的角色在草地上蹦跳前進,是否也可以拍成一部公路電影。

用數學的角度來看感情的單一性,更精細地說是「無時無刻把對方的價值置於所有事物之上的價值觀」就會發現這基本不可能,就算真的有人辦到,那也是如電影《赤手登峰》般的艱鉅任務。必須要時刻審視這個世界,細細估量每件手前事物的價值,然後小心翼翼的把它放到伴侶之下彷彿衣飾店員將T-shirt摺好收納。時間久了,意識之中被置於伴侶之下的事物漸漸疊成一座小山,我有點想問:會不會最後主體愛上的是這個把各種事物歸納的辯證過程,而非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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