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現我在愛情裡從來都沒辦法開展自己。
存在先於本質,理性後於相信。
一個人有三條命,一條在失去天真時結束;第二條在失去清白時結束;第三條則在失去自身性命時結束。
在傳統的基督教義上說,自認為道德和良善的社會,憎恨那些更高類型的人,並認為他的孤立是有罪的結果。這種社會所希望的道德不過是要把每個人化歸至與他自己一樣的水準;作為基督的人,驕傲的居於評斷的地位,但耶穌不是一個審判者,對於耶穌,尼采總是抱持很高敬意。
尼采稱基督教為憐憫的宗教,是敗壞我們生命力的抑悶的情操。憐憫消滅了高尚的生活格調;它使人走向脆弱,也促使虛無主義的實現。基督教的上帝是一個病弱的上帝,是一個反對偉大生活之一切自然而激烈衝動的上帝。所以,一個真正的基督徒乃是心理上的退化者。
如果有上帝而我非上帝,我豈能忍受!所以,沒有上帝! 尼采
強者對於生活的價值不會做任何評斷。只有那些沉淪者、厭於生活的人,才容易轉向這類型的這些回顧的問題,因為他們沒有帳我在勝利、英雄主義和美中的生活藝術。強者以平靜的精神忍受不怒和貧乏,且能慷慨寬恕那些傷害他們的人。他們沒有一絲猶豫的表示而把在危險中生活當作他們的天賦。
死亡是最後的,死亡之後甚麼也沒有了。強者將要生活於這種方式之下,也就是說,在適當的時候他更要具有死的意志。只有生活才重要;它是絕對的而死卻是相對的。
真正有創造力的人,當它增長中的觀察力不再增長的時候,他就想死了。
耶穌反對猶太傳統,反對那些所謂公正的、高貴的統治者,尼采說他是一個無政府主義者,為了這個罪名,在他那個時代,他必須去死,所以耶穌之死,並不是為了甚麼別人的罪。耶穌揚棄了善惡的觀念,他怎麼可能會為了別人的罪而死呢?
尼采終生患病和他的疾病的英雄式的反抗,在他的創造思想中,佔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以致使他將疾病提高到形而上的層次。他常常告訴我們,他的病如何使他在明顯的、常規的生活意義之外追求特殊的生活意義。疾病與健康不是對立的東西,而是不同的存在層次。
尼采認為疾病可以產生精神的健全,克服疾病可以產生狂喜,而健康卻有滿足的趨勢,它是使人不能認識生命秘密的一種阻礙。
沙特的新人文主義是一切以人為中心而反對以上帝為中心的生活方式,人是自己的主人,不是上帝的奴僕,沒有任何為上帝所訂定的道德原則可以做為人類行為的準則,也就是說,人完全獨立於任何預定的道德原則之外。沙特的「自由」,看來好像是道德的無政府狀態,其實,只是強調人的自立,把一切責任從上帝的肩膀上移到人類自己的肩膀上,人挑起了一切責任,就難免有絕望,覺得生命無意義和孤獨苦悶之感。因此生命無意義感、絕望、孤獨、苦悶不是人的偶發情緒,而是人的基本結構。例如,生命的無意義感、正是人為生命自我創造意義的一個條件。這種基本結構,顯露人的尊嚴,表現出英雄主義的道德。
我想我現在的境界是:就只是存在,並沒有服膺任何價值觀,但我能理解,能鑑賞各家思想理念,也能從不同角度與立場去評判。我希望我能找到我的核心價值,由衷的相信他並以那為原點輻射出所有事物的判準,形成一家之言,並於此生絕對遵從。我很羨慕蘇格拉底,他對雅典人說:「我是你們感恩的和忠心的僕人,但我寧可服從神而不是服從你們,只要我還有生命和能力,我將永不停止實踐哲學,對你們進行規勸,向我遇到的每個人闡明真理。」他的自信和風骨是令人動容的。我覺得每顆腦袋裡都蘊涵一個宇宙,對同一件事的認知都有所不同,所以人應該定義或選擇自己的真理,然後實踐,最後達到吾道一以貫之的境界。有點存在主義的感覺。
前田良夫,一位一生只工作過兩年的日本人。報導上寫著他的轉捩點是沒考上名校,工作也失利,導致失去人生信念。不願意工作;不願意戀愛;不願意成家。在父母妹妹都死去後,也失去了活著的意義,打算花光遺產就自殺。超看完他的一生後,問我那我的轉捩點是甚麼。對呢,我的轉捩點是甚麼。為什麼我大學時做的人生規劃,竟然與這人的人生軌跡百分之百吻合。我是一開始就這樣的嗎?還是我也有"轉捩點"。有沒有甚麼原因導致我的心靈如此畸零,對人生觀感如此消極呢?29到30的年頭,我傾向於相信是因為當初沒考上建中,導致從小被灌輸要為母親爭光的我就像失去目標的機械,也失去了對世界人生的錨定點。我也曾為此做出過努力,嘗試著與十五歲的我和解,寬宥十五年渾噩的自己。但即便如此,我發現這個世界對我來說依舊是一片荒蕪失重,是否存在著其他可能?我的人生裡是否埋伏了其他的爆炸點,炸毀了也許可以正常的人生。
Nobody can change my mind, not even myself.
What should we repent for? Walking on this world? No, I ain't the cause of t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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